她轻声嘀咕道:“可惜啊,叫萧云逃过一劫。”
她咬了咬嘴唇,脸上的神情复杂难辨,既有嫉妒,又有不甘,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怨恨。
宴会结束后,尔康命府中的侍卫将大杂院的人送回会宾楼。
一路上,马车缓缓前行,车轮碾压在石板路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就像一首沉闷的乐曲。
大杂院的众人坐在马车里,心中满是疑惑,就像一团迷雾,怎么也驱散不开。
宝丫头一脸天真无邪,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两颗明亮的星星,满是不解地问道:“他们为什么怀疑云姐姐?”
柳红坐在她身旁,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道:“因为他们嫉妒云儿,所以不要多想。”
宝丫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靠在柳红的怀里,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羊羔。
柳青坐在一旁,还是那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像一尊朴实的石像。
他压根儿就没怀疑过萧云的真假,柳红说什么他都信。
他挠了挠头,笑着说:“我就知道云,萧云是真的,那张脸,就是化成灰咱们也认得。”
那爽朗的笑声在马车里回荡着,让人感到一丝温暖。
可柳红的心里却像揣了一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今日萧云对那些问题对答如流,实在不像是假的。
可她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萧云。
她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眉头微微皱起
但随即又想到萧云平日里对他们的诸多照顾。
想到这,柳红心中释然,她在心里默默念叨:是真是假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只要人还是那个人就好。
这么想着,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像一朵盛开的小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渐渐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一切都还是那么美好。
在紫禁城这片威严又华丽的天地里,喜庆与落寞竟同时上演。
永和宫被装点得一片通红。
朱红的灯笼高高挂起,红色的绸缎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本该是热闹非凡、宾客盈门的景象。
可此刻,殿内却弥漫着一股冷清的气息。
内务府的官员们身着整齐的官服,神色匆匆地穿梭其中,指挥着下人们布置婚宴现场。
然而,本该摆满珍馐美馔的本该整齐排列,却空无一人。
只有永和宫的下人们,低垂着头,在角落里小声交谈,偶尔发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突兀。
愉妃独自站在偏殿的窗前,透过那雕花的窗棂,望着外面忙碌却又寂寥的场景。
她的手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丝帕,帕子被揉得皱巴巴的。
仿佛那是她心中愤懑的宣泄口。
她的双眼瞪得滚圆,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愤,那眼神好似能喷出火来。
“凭什么?凭什么紫薇那丫头能抢走永琪的风头!”
她在心中怒吼着,可这声音只能在心底回荡,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