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的声音不大,却将拦住她的格林蒂尔侍者惊出了一身冷汗。
对方试探性的回头,想看看席从褣的下一步指示,像需不需要驱逐安溪之类。
却见对方连头都没回。
席从褣仅是顿了那么一秒,就像是没听到安溪的话一样,继续投身于面前的骰盅。
见状安溪也不着急,静静的等待着席从褣一局的结束。
而拦住她的侍者,一方面看席从褣没有要驱逐安溪的意思,一方面又看安溪没有要继续前进的举动,于是缓慢的放下手臂。
对安溪低声道:“冒犯了。”
安溪浅浅的笑道:“没关系。”
“不过这位侍者先生,我能否走进去呢?”安溪礼貌的征询:“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站在格林蒂尔的家主身后好好的观摩一番,毕竟。”
安溪看着席从褣的背影意味深长。
“据说格林蒂尔的家主,赌技可是相当厉害。”
“这......”侍者为难的看向席从褣,却见对方依旧没有出声,而这个距离席从褣是肯定能听到他们对话的。
也就是说对方默认了安溪的话。
于是侍者在简单的搜身后,便让开让安溪走到了席从褣的身后。
安溪刚一靠近,就听到了席从褣的询问声:“裴家的人?我看过你的照片,在机场时你似乎是走在了裴家家主裴暨白的身前,你还有别的身份吗?”
他看向安溪。
“没有哦。”安溪淡笑着回应:“我和暨白就是普通朋友而已,不过如果是明天和格林蒂尔约谈,我也的确算是裴家的代表人。”
“是吗,我还以为安溪小姐是记混了时间呢,已经记不清裴家和格林蒂尔约的是明天了。”
他轻而易举地挑出了安溪的身份。
安溪也不惊讶只笑了一声。
“那还不是因为,我实在太想看看席家主了,因此在Y国下飞机后,知道你在格林蒂尔的产业这边,就迫不及待赶来了呢。”
席从褣平静的放下骰盅,在对面失败后示意格林蒂尔的人把人拉走后,侧头对着安溪淡声询问:“那你现在看到了,安溪小姐感觉如何?”
“怎么说呢还不错吧。”安溪看着那个被席从褣赢过后就几近疯癫的人。
回头对着席从褣玩味道:“不过很丑不是吗,席家主可不要变成那样啊。”
边说安溪就压上了,席从褣要去拿牌的手柔声道。
“贪玩是没有好下场的。”
席从褣见此收回手,对着安溪似笑非笑:“这可真是稀奇,合作伙伴什么时候能管格林蒂尔的事了。”
“更何况裴家和格林蒂尔也还不是合作伙伴吧。”说着席从褣就起身准备离开,末了他还对着安溪意有所指。
“当然以后也不用是了。”
这就是席从褣不想再和裴家在合作的意思,也侧面的告诉安溪,明天不用来格林蒂尔了。
然而面对这种暗示安溪却笑了。
“[迷雾]。”她轻声的念出了这个词,席从褣的脚步一顿,他回头看看安溪:“你调查我。”
“席家主此言差矣。”安溪满脸无害:“这只是基于,我要对格林蒂尔这位合作伙伴的基本了解而已。”
“就像是席家主,不也在我和裴暨白下飞机的时候,对我们进行了基本了解吗。”
安溪笑道:“这是好事啊,只有我们彼此了解,格林蒂尔和裴家的合作才会更愉快吧。”
“就好比,如果格林蒂尔和裴家真的能合作的话,那以后席家主的事就是我的事。”
安溪走到席从褣的身边:从后抬手放在对方的肩头,凑进席从褣的耳畔低声道:“你很讨厌[迷雾]吧,我帮你解决掉怎么样?”
席从褣的眼神终于开始发生变化。
安溪却好像恍若未觉的继续道:“[迷雾]应该算是你们格林蒂尔的老仇人了吧,至少肯定是你的老仇人。”
“毕竟就我从裴暨白那边获取的情报上来说,[迷雾]应该就是从五年前开始,疯狂针对起你们格林蒂尔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