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抚掌一声,叹道:“难怪!我说近来朝中好些人往胶东王府跑,原是为巴结他,可据我所知,胶东王自小长在封地,一个闲云野鹤之人,又只爱与江湖中人打交道,回来几个月了,也不见同朝中大臣联络联络,甚至我们还从未见过,圣上凭何看中他?”
“闲云野鹤?”一个络腮胡子的哼笑道:“你们竟也信!我听说他有意在长宁街上为贫寒子弟办学堂,那些个落了榜、每日无所事事的贫寒书生便常聚在一处谈论此事,如今读书人中谁人不晓,难道胶东王真如此好心?不过收买人心罢了。”
秦煜听了这话,深感自己被利用,不由牙槽暗咬,握扶手的手也紧了紧。
“不仅如此,圣上所以看中胶东王,是因莱州这样一个蛮夷之地,竟让他治理井井有条,税赋年年增长,如此才干,可不要召回来么?”
这时,那看着二十来岁的青袍男子向众人拱手,笑道:“各位世伯,这些朝堂之事小侄不懂,却知道一件宫中秘闻,不足为信,姑且听来一乐,据说多年前圣上私访孙家,对那时还是闺中小姐的德妃一见钟情,于是纳入后宫,甚至有意立她为后,可惜嘉熙年间因卷入巫蛊之祸,圣上赐了她一杯毒酒,对外称她暴病而亡,那时才只有八岁的胶东王便由太后破例送去了封地,直到近日才回。”
那紫袍男子倏地站起身,指着他怒斥:“你是何处听来的?怕不是又去了哪个花街柳巷,听了妇人们的谣传,这也值得你当正经事拿到明面上说,亏你还是个男子!”
络腮胡子忙上来劝,“罢了罢了,当着我们这些人的面教训儿子,他如何下得来台?”说罢拉着他坐下,继续道:“不过,风月之事,确实不足为信,依我之见,这胶东王便是再得圣意,咱们也不可学人家去巴结,毕竟贤王在朝中树大根深,轻易不能撼动,且贤王还有三个儿子,轮不到他!”
“正是,贤王在京二十多年,只差个太子封号了,哪是说换便能换的。”
几人深以为然,都齐声附和,唯有那年轻的青袍男子教他老爹训了,一脸不服气。
他站起身,向众人拱手告辞,这便要走,抬首间,忽望见不远处一行人过来,他忙回头道:“各位世伯快别说了,有人过来。”
槅子后的秦煜也随之看向门口,果然,不多时进来四五个宽衣博带的少年,各个都向几人拱手,恭敬地喊世伯,说着客套话,请他们出去喝酒。
其中一蜂腰猿臂,身材健硕的男子尤其出众,秦煜看见此人,目光便移不开了。
他想起前几日打听来的安平县主的喜好,其中便有一项,教县主练刀枪的师父,及原先与县主说亲的国公府大郎都是身材昂藏的男子。
秦煜再细细看时,发觉此人面相与县主她父亲镇国将军有四五分相似,镇国将军在世时来过候府,秦煜八岁上见了几面,一样的眉眼深邃,长脸银钩鼻,男子气概十足。秦煜再细看他的手,和他腰间佩的银鞘匕首,猜测此人应当有些身手。
他定定望着那人,轻抚着拇指上刻有诗文的白玉扳指,在心里默默盘算起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