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点了点头,“如此就好,当安排好迎接仪式……”
田延年猜测的不错,此时傅介子已然见到了张越。
“下吏拜见云阳侯,拜见新阳侯!”
“傅公何必多礼!”
张越笑着跳下马,走到傅介子面前。
“多年不见,傅公还是一如既往!”
傅介子笑道,“下吏岂能与君侯相比……君侯仍然风采依旧!”
傅介子这句话并非是恭维,张越如今也已经快四十岁了,但观其外貌与十年前并无区别。
刘益此时也上前道,“据说傅公已迁为典属国丞当真是可喜可贺!”
傅介子笑道,“与刘侯相比可就差远了……”
刘益笑道,“若傅公至西域,某甘愿为傅公牵马坠蹬……”
张越闻言也道,“若是陛下与大将军愿放傅公来西域,越必扫榻以待……”
傅介子也是豁达之辈,闻言笑道,“若是二位君侯不嫌弃,某当往西域讨口吃食……”
傅介子说着无心,张越却是听着有意。
历史上的傅介子就是在西域做出了巨大贡献而被封侯的。
傅介子计斩楼兰王安归的故事可是流传了两千多年,一直被后人津津乐道。
如今西域人才奇缺,若是能把这傅介子忽悠回西域却也是一大美事。
自己的将军长史可是已经空缺了好久,以傅介子之才,担任将军长史当是绰绰有余。
张越想着这些事,眼睛不禁一直盯着傅介子,这让傅介子不由感到心中发毛。
“君侯,下吏身上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傅介子询问道。
张越笑了笑,直言道,“某现在还缺长史一名,傅公可愿为之!”
张越这么突兀的一问,却把傅介子问的愣了一下。
“下吏多谢君侯看中,只是此事却非下吏所能做主……需得上奏陛下与大将军才是……”
张越笑道,“如此说来,傅公是不反对了!”
傅介子也笑了道,“若能为君侯长史,下吏求之不得……”
张越拍了拍傅介子的肩膀,“如此,某当与陛下与大将军言说!”
傅介子笑道,“此事不急,二位君侯,且先随下吏入长安才是!”
张越道了声“善”,一行人继续前行。
这一次因为有了皇帝的诏命,因此张越与刘益的亲卫并没有留在城外,而是随两人一起进长安。
一行人抵达横门时,张焕与张昆此时早已经带着人等在了横门外。
远远望见张越的车架,张焕心中激动起来,他恨不得立马打马奔过去。
只是横门此地人来人往,张焕为了维持形象,不得不耐心的等待。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张越的车驾终于抵达了横门。
“小子,拜见大人……”
张焕望着张越,脸上皆是孺慕之情。
张越看着已经与自己一般高的儿子,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张越不顾礼仪的走到张焕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欢喜异常。
“好小子,竟然长这么高了!”
父子俩几年没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越只好先从张焕的学业问起。
父子俩这一聊就是一刻多钟,直到傅介子上前催促这才停下了谈话。
“焕儿,且先回府,某且去拜见陛下与大将军!”
张焕答应一声,随后带着张越大部分的亲卫先行回府。
张焕走后,张越这才领着十几名随从跟着傅介子往未央宫而去。
皇帝此时已经由甘泉宫返回长安,此时已然与中众公卿列侯在宣室殿等待。
“诏云阳侯前将军威远将军典属国臣越……觐见!”
“诏新阳侯骑都尉益……觐见!”
张越与刘益对视一眼,随后整了整衣冠,进入宣室殿之中。
“臣西域大都护前军将军威远将军典属国丞越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臣新阳侯骑都尉益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这时一个皇帝的声音响起,“云阳侯辛苦、新阳侯辛苦……赐坐……”
几年时间皇帝也由一个幼童长成了一个青年。
他的声音虽然依旧显得稚嫩,不过已经隐隐显露出帝王之气。
皇帝的话音刚落,两名小黄门立即上前,引导张越进入前排的一处座位。
至于刘益则由一名偈者领着往列侯所在的位置而去。
刘益因为挂着宗室第一大将的名头,在列侯中的位次并不低。
一干列侯对他皆是笑脸相迎。
张越看了看殿中的情况,他的位置豁然已经排在第三位,仅次于大将军霍光和丞相车千秋。
就连作为辅政大臣的左将军的上官桀与御史大夫桑弘羊也排在他的后面。
张越发现这一点之后,眼睛不自觉的眯了一下。
“这是欲捧杀他啊!”
他心中猜测,把自己的位置放在如此前面到底是谁所为。
至于老熟人张安世却是坐于第二排位置。
张越若有所思的看向左将军上官桀。
上官桀这时正好也望向张越,两人四目相对,上官桀首先移开了目光。
此时张越已然了然于胸,他澹然的环顾四周,心中却在思考着长安如今的局面。
“云阳侯前些时日上书欲于西域设置四大节度使,不知诸公以为如何?”
这时皇帝出人意料的询问起了西域之事。
张越此时首先看向了霍光,接着又看向了上官桀与桑弘羊。
“启禀陛下,臣以为……节度使之制可行……”
这一次让人意外的是,第一个发言的竟然是右将军张安世。
紧接着执金吾郭广意也出言道,“节度使之制……大善……非为西域……交趾、朝鲜、河西之地亦可行之!”
接着柬大夫杜延年也出言支持行节度使制。
张安世三人相继发表完自己的意见后,殿中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
张越抬头望了望皇帝,心中开始猜测皇帝意欲何为。
实际上殿中众公卿列侯此时皆已明白,张安世三人当是皇帝安排的。
皇帝见殿中众公卿列侯皆沉默不语。
再次把目光转向了张越,“云阳侯欲于西域行节度使制度,不知有何考量?”
实际上张越在奏书中已经言明此事。
此时见皇帝询问微微一笑,又再度把设置节度使的理由细细述说了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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