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躺在病床上,手指固定着夹板,不时传来阵阵剧痛。看来是昨天昏过去之后,小梅帮我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现在的我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似乎连起身也做不到,只能扭着脖子观察周围的情况。此时我才发现,昏睡之前身上原本穿着自己的衣服,现在已经变成精神病人经典款“蓝白竖条纹病号服”了。
当然,衣服并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小梅附体的那个打火机去哪儿了?
“小梅,你在吗?”我轻轻呼唤着它的名字:“小梅小梅!”
别的我不担心,反正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它。最怕的其实打火机被别人捡走了,毕竟每个拥有1块钱打火机的人,都挺烦自己的打火机被别人拿走的!
我就这么傻呵呵的在房间里喊着它的名字,突然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领头的医生年纪最大,一看就是主任级别的,后面跟了几个年轻的医生,最后面则站了两个护士。
一进门,领头的医生就说:“病人情况挺严重的,有臆想的症状,你们怎么看?”
“嗯,他一直在喊小梅。”年轻的医生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应该是女朋友吧?”“也可能是想象出来的人?”“不知道,还得再观察一下。”
接着,领头的医生小心翼翼的走到我面前,突然人群里有人说:“主任别怕,给他上了镇静剂的。”
领头医生点点头,轻柔的对我说:“你叫张一吧?你别怕,我们已经在联系你的师父了,他说过几天来探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