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房的事情,尽管杨若晴和杨华忠他们是半点风声都没跟外面透露,但是,到底还是在第二天上昼的时候,没瞒住。
尽管曹八妹第二天从早上起,就让小三子和勇孝待在家里玩,她自己全程陪着,尤其是勇孝的伤,她更是全程照料着。
但是,还是被突然到访的‘闯入者’发现了。
那个人就是杨永青。
事情是这样子的:
就在今天早饭后,曹八妹给勇孝喂了药,然后关上前院的大门让两个孩子在家里玩,绣红去了灶房收拾碗筷,她自己则抽空去了一趟茅厕。
而杨永青刚好在他家院子后面的那一大片南边的田地里干活。
那一大片田地,不仅有水稻田,还有棉花地。
杨永青早上出来的早,忘记带茶,干活刚好干到曹八妹家院子附近,杨永青口干舌燥,寻思着去二嫂家讨碗茶水喝喝。
他没从前院进,是从后院过来的,后院的小院子门是虚掩着的,曹八妹压根就没提防会有人从后院到访。
结果杨永青就那么进来了,进来后一眼就看到正在院子里玩跳缸的小三子和勇孝,一眼就被勇孝半边脑袋缠着的纱布给惊讶到了。
杨永青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嚷得正在蹲坑的曹八妹裤子都没提上就冲出来了。
绣红也甩着手上的刷锅水,慌慌张张从灶房赶来了后院。
面对杨永青狂轰滥炸的追问,曹八妹心虚气短,又愧疚自责的告诉了他全部经过。
作为杨永进的同胞兄弟,勇孝名正言顺的四爷爷,杨永青当时就恨不得把曹八妹的一只耳朵撕下来赔给勇孝!
“二嫂,我,我,我今个要不是看我二哥的面子,我真特么的要对你不客气!”
杨永青指着曹八妹,咬牙切齿的放狠话。
曹八妹低下头,只是抹泪。
绣红挡到曹八妹身前,蹙着眉头对杨永青说:“四叔,你心疼勇孝我懂,我也心疼,可这事儿不能全赖我娘,难道我娘就不心疼勇孝么?他是她的命根子啊……”
“我娘是一时失手,你不要这样骂她,这一天来,她已经很难受了,昨夜更是守在勇孝的床边一宿都没咋合眼。”
杨永青这时才留意到曹八妹确实很憔悴,脸色苍白蜡黄,头发也很蓬乱,双眼更是红肿如核桃,整个人就像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而且作为嫂嫂,面对来自小叔子的呵斥,她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只是默默流泪。
杨永青没法再继续朝曹八妹发火了。
“这事儿瞒不了,勇孝这伤就算好了,也要留疤,你自己想好咋样跟我二哥和绣绣那交代吧!”
杨永青甩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二房,连讨口水喝的心情都没了。
走了一小段路,沿途将地上挡路的土块,石头,杂草,挡路的小青蛙……一股脑儿往两侧水田里踹。
越想越窝火,这一肚子的气,不撒出来今个是不得好了。
既然不能把亲嫂子拎起来打一顿,那行,那就找导火索。
那几个跟小三子干架,拿话语刺激小三子的兔崽子,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跑,老子这就找去你们家里,新账旧账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