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纨紫摇头，做好了一切超出预想的打算，“我见过之前的你，就能接受你现在的伤和痛……”

“你见的并不是之前的我，你也并未见过真正的我……”

“真正的你在这里。”李纨紫点向他的心口，“如果连这个我都分不清，那我也不配站在你的面前。”

傅挺猛然被敲停在原地。

恍惚想起这些年来，他只在任务里度过自己的人生，从未真正经历过、或懂得情爱这东西究竟如何，只知道想要了，那就要去得到了，不想要了，那便丢下离开了。

直至此刻，这一字一句，和她手上的动作戳过来，他似乎才隐约明白所谓的心之所动情之所向。

不仅仅只是想要得到这么简单，那是将他身上与心上的所有的情动串联在一起的、一种突然的顿悟……

李纨紫道，“我未见过真正的你，但你也未必见过真正的我，倘若有朝一日，我也不是这样一副模样了，你还会不会识得我，会不会还有那些……在我背后，偷偷保护我的举动？会不会偷偷地看我，偷偷地喝我酿的酒？

你……又知道我是哪一个吗？

或许你已面目全非，或许我也一样，可真正的面目全非，并不是你我眼中看到的这一层皮囊而已。”

傅挺握着她的手颤抖了一下，女人眼中透着光，昏黄下，轮廓被雕刻成画，也是这样的恍惚时刻，他才明白，原来一直以来，有些东西，只是他自己一人在蹂躏自我。

他只想了自己，只想了所有人在见过他的样子后，应有的正常反应，他以为她是一样的，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将她推到了那些人阵列当中，绝无例外的可能。

但他好像忘了，这个女人无论再怎么平凡，她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独树一帜的风景。

傅挺看着如画的女人，将手移到了面具上，取下了像笑话一样，挡在他脸上的面具。

在她面前，让他自愧不如的已然不是这张脸了……

李纨紫等待着，他一点点露出来的面目，从额头到眉毛，到脸，到鼻子……到整张脸全部出现。

那些剥皮之后，无法恢复形成伤疤的地方，确实吓到她了，是触目惊心的，可更多的是一种心疼。

李纨紫眼眶颤出湿润，若没有这些权力斗争，阴谋阳谋，没有这十年的潜伏隐忍，他兴许不会是这样。

傅挺想说，若没有这个开头，他兴许并不会活到现在，也不会在生命里会遇到她，以及以这样的方式站在她的面前。

傅挺想要戴回面具，李纨紫一双手猝不及防地捧了上去，凉凉的、柔软的手摸着他脸上的那些突兀出来的疤痕，摸着他那些因此背负的自卑与痛苦，以及她未经历的那段历史故事。

“还疼吗？”李纨紫摸上了他的缺了一块的眉毛，那块皮肉在被撕开的时候，应该是最痛的吧，只有这一块，陷得最深。

傅挺陡然像个小孩似的，怔怔的，一动不动，僵硬的摇了摇头。

李纨紫又摸向他的鼻子，那一块也掉了一层皮，可立挺之下，一样能清晰地分辨出来，他原来的样子。

“你和显王果然长的不一样，你的鼻子和眉骨眼睛，还有你的嘴巴，比显王好看多了。”

傅挺全然不知所措，看着几乎搭在他身上的女人，细数那些他那些伤疤，第一次见了慌张。

“你，你……”

“你现在还觉得我在胡闹吗？”李纨紫抢过话。

傅挺恍若被有意教训了一般，在她的认真里，眼里心口全静静沉了下来。

李纨紫不会等他反应，再次勾上他的脖子，吻了上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