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黄协安从来只赚钱就好,甚少参与政权谋略,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他是明白的。
如今参与一番,着实比他想象的刺激,让他明白了,他所想要的势力,还不一定是他的势力呢!
黄协安眉眼有意一抬,饶有心思道,“王阮,若是你许国复国了,这领头的人……究竟是谁呢?”
这段时间下来,黄协安与王阮接触,只觉得自己被王阮绕得云里雾里的。
待回过神后,发现许国只有王阮诏安过来的这些人,而这些人当中可并没有一个真正的领头人。
看似是那个女人为中心领头,可实际上那个女人也并不像是要领导的人,而后头,全凭了王阮这张嘴在说,几分真几分假谁能确定?
王阮脸上挂着儒雅,非常实在诚恳道:“现在聚拢起来的许国人都是靠黄老板聚集起来的,黄老板的力量可比我们的大,若黄老板愿意,我等自当扶持,许国复国,我们要的也只是一口气而已。”
“呵呵!”黄协安若信此人的话才有鬼。
不过话大家都这么铺着,他也不至于让这人失望?反正从头至尾,谁又信过谁呢?
黄协安顺势畅快地应了下来,“好!有王老弟的这话,黄某我也就放心了。王老弟今日说了这么多,在下受益匪浅,柳孟辉一事,容我思量思量,我定给王老弟安排好。”
王阮端着笑容,拱了手,“那就多谢黄老板了。”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日后,我还得靠王老弟的这番才干铸就大业呢!”黄协安面容上着实和气,一双眼弯到全然看不见瞳孔。
王阮一样如此面容,嘴里只道,“哪里哪里,这都是老弟我应该的。”
“好,好!”黄协安笑着,“时辰不早了,那恕老哥哥我不多远送了,老弟慢走?”
王阮故意推了推,“黄老板,留步留步!老弟我这就告辞了。”
二人一番虚与委蛇,阳奉阴违,好不客气做作。
出了黄府的门,王阮转头就冷了脸色。
黄协安关上门后,也是一声不屑。
如今的事态,黄协安彻底不想吃素了,他又不是没人,不一定非得要靠许国的这些余孽给自己撑势力,他随随便便召集起来的门客也有数百人。
若不是怕被官府的人盯着,他压根没让这些人露面。
玄机阁里头当真有如飞天雷那样的好东西,眼下他自己弄到手就行了,何须要成为这些人手里的棋子?
黄协安一番琢磨后,回屋便给朱飞柳孟辉写了信,柳孟辉出不了山,让朱飞代劳也是一样,一个区区的玄机阁,不至于这么麻烦!
若还能将北梁的这个皇帝拿下,也算是为老柳报仇了!
黄协安写完信,叠封严实后,立马让人送了出去……
另一边,王阮将两手踹在衣袖里,一脸沉重地回了剑炉。
话说他每每与黄协安问事套话的时,只觉得格外的玄乎,成事不成事,总要掐指算是上一挂,才好定心。
此一事,难说了……
王阮正愁着接下来该如何,剑炉外,乌阙匆匆跑了进来,手里一封信递给了他,“军师,刚刚有人截到了黄协安送出去的信,好像是写给柳孟辉与朱飞的。”
王阮瞬间将藏在衣袖里的手抽出来,接过信看了看。
只一瞬,王阮哈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