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这对小情侣，这样做就对了，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矛盾，男人都不该把女朋友扔下来，自己走啊。”

司机踩下油门，嘴里念叨着，“男人得大度一点”，“你女朋友这么漂亮，就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我估计是我们在后面闹的动静还是大了点，尤其是杨婉儿哭的时候，这才让司机误会我和她是男女朋友了。

“不是……”我想解释，杨婉儿却拍了一下我的手，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道：“没事的。”

我愣了下，她这话说出来，等于承认了我们男女朋友的关系。

不过也可能，她只是不耐烦再听司机唠叨，想要赶紧让他闭嘴才这样说的。

又过了不久，司机在我给的地方停下。我住的真是个老婆小的居民楼，楼道里的灯泡都坏了，昏暗得一闪一闪的，楼梯两边的墙壁上都是小广告，脏兮兮的污秽沾在上面。

杨婉儿还穿着名贵的长裙，一头长发用钻石卡扣挽在脑后，妆容防水，即使哭过也不显狼狈精致依旧。她踩着高跟，提着裙子，脚踝从裙摆下露出一节，在这种昏暗破旧的地方，她的肌肤白得都发光，像是被放错地方的白玉雕。

等我用钥匙把门打开，她走进去后，我更有种满室生辉的感觉。

她的眼睛一点点扫过四周，我自己也不自觉地跟着她的目光打量这个离开了些日子的家。

进门的玄关处鞋子杂乱地摆在那里，没有规规矩矩地收进鞋柜，一看就是脱下来后就没动过的，沙发椅子上理所应当的搭着脏衣服。

地上扔着废纸，喝空的易拉罐，桌子上是吃完的外卖盒。

到处都是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放到很乱。

我越看越觉得尴尬，忍不住偷瞥了杨婉儿一样。

杨婉儿就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也转脸看我，微微一笑：“挺有生活气息的。”

她脸上没有嫌弃的表情，我松了口气，但是到底不好意思。

我边往屋里走，边用脚把地上的垃圾踢开，沙发上的脏衣服赶紧抬起来全塞进卫生间里，然后我让杨婉儿坐下，我自己又跑到楼下的生活超市里买了一双新的女士拖鞋，这才回去让她换鞋。

“麻烦你了。”她轻声说，弯下腰，两手握住高跟鞋的后跟，轻轻一摁，两双玉足脱离出来，仿佛从莲蓬往里刚剥出来的莲子，白嫩泛粉，然后插入了我刚给她买的那双毛茸茸，粉兔子的女士拖鞋里。

我看得愣神，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把视线移开，“你饿不饿?我刚才看你在酒桌上没吃什么东西，从楼下买了点零食。”

来者即是客，我也忍不住客气起来，把手里的袋子往她面前递送过去。

她拉开袋子看了一眼，从里面抽了包薯片出来，“我吃这个。”

等她咔嚓咔嚓地吃薯片的时候，我就忙着把地上的垃圾胡乱扫一扫，倒进垃圾桶，勉强弄一弄，好歹看着干净一点。

“我想洗澡，你这里有热水吗？”

我撅着屁股捡地上的纸团时，她发问了，随即我感觉自己屁股被踢了一下，扭头看见她的左腿架在右腿上，左脚没穿拖鞋，贝珠般的脚趾弯俏皮地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