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一群废物!”
长剑出窍的声音响起,祝颜歌听出那是祝恒海的声音,顿时一惊,勉力支撑着起身跑出去。
霍渊赶忙跟上,便看见祝恒海握着剑,那几名御林军正跪在地上,脸色灰败。
“陛下!”
祝颜歌忙拦住他:“此事不能怪他们!”
“阿姐,朕知道你心软!但他们没护好你!就是该杀!”
祝恒海声音含戾,阴冷的目光转向霍渊:“还有你!没有保护好阿姐,也是个废物!”
霍渊拳头紧了紧,默然跪下:“请陛下责罚。”
祝恒海拔剑就要斩下去!
“陛下!”
祝颜歌急急拉住他衣角:“此事另有蹊跷,您先跟我来。”
祝恒海拧紧了眉:“阿姐知道刺客是何人?”
祝颜歌硬着头皮点头。
祝恒海顿时面色凝重,冷冷看了几人一眼,大步跟着祝颜歌回房。
霍渊不经意拧紧了眉。
她怎会知道刺客是何人?
而祝颜歌将祝恒海带回房间,才神色凝重开口:“不瞒陛下说,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父皇和母后。”
祝恒海皱眉:“这和阿姐遇刺有何关系?”
祝颜歌煞有其事叹了口气:“梦中,父皇和母后便提醒我一定要小心,说是……有人不满陛下的暴政,要对我下手,让我一定小心。”
祝恒海顿时愣住:“怎,怎会如此?!”
祝颜歌拉着他含泪开口:“我受伤倒是不打紧,但那些人若是丧心病狂,今后伤了陛下怎么办?”
“阿海,我们一母同胞相依为命,阿姐便是为你死了也不打紧,就怕你一错再错自误了……”
祝恒海见她落泪,顿时慌了:“阿姐莫哭!朕改!朕以后再也不轻易杀人!君无戏言,朕绝不骗你!”
祝颜歌见他听劝,松了口气,捂着唇咳了两声:“陛下愿意听,阿姐就放心了,让那些御林军都回去吧,陛下也早些回宫去。”
祝恒海见她神色疲惫,忙点点头:“好,阿姐好好休息,朕命人送些补药来。”
他走出门,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冷冷开口:“阿姐替你们求情,你们的死罪免了!今后要记得长公主的好,都给朕滚回去!”
众御林军劫后余生般瘫坐在地,齐刷刷开口:“臣等谢长公主!”
而霍渊却是皱起了眉。
祝颜歌昨晚做的什么梦,他能不清楚?
所谓梦到先帝和皇后,明显就是诓骗祝恒海。
她难不成,是想改了这暴君的性子?
看着祝恒海离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这嗜杀的暴君,如何能改了性子?
看着御林军们离开,他悄然回到自己院中写下一封密信绑在信鸽腿上,吩咐鬼七去听风阁查是何人指使,才若无其事回到祝颜歌房中。
“一群废物,你们听风阁不是出手必杀吗?为何祝颜歌没死?!”
丞相府中,萧锦宁看着面前的黑衣男人,已经气得咬碎了牙!
“萧小姐,那毕竟是当朝长公主,况且还有个武艺高强的霍渊和她一处,是有些麻烦。”
黑衣人将几颗人头放在她面前:“失手还跑回来的那些人的脑袋都在这里,当做给萧小姐赔罪,您付给听风阁的钱,我们也全额退回,但追杀长公主的任务,我们还会继续。”
萧锦宁看得心惊胆战,也不敢打开那些被血染红的盒子,颤声开口:“把这东西拿走!”
那黑衣人低头退下。
萧锦宁等他离开,慢慢掐紧了掌心。
祝颜歌将那些面首们送到丞相府后,萧家颜面尽失,父亲不但将那些面首秘密处死,连她也被重罚!
她心中满是怨气,恨不能杀了祝颜歌,却知道自己无计可施。
可几天前,却有人给她送了一封信,告诉她听风阁的存在。
她派了下人买凶杀祝颜歌,却没想到那些人这么无能,只让祝颜歌受了伤!
不过能让金尊玉贵的长公主伤着,倒也不算太亏,那些刺客不是还承诺会继续吗?
现在祝颜歌受伤,她说不定能有机会接近霍渊……
想到这里,她心念一动,告知丫鬟:“备车,我要去长公主府上请安。”
……
此时,祝颜歌正懒洋洋靠在霍渊怀里,听着他给自己念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