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说一个女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祝恒海喃喃自语地说道。
“欸,我为她争了这么多年,斗了这么多年,说好的同生共死,她倒好。”
祝颜歌听出他话里话外已存死志,连忙说道,“你不要这么想,既然你们两个有这种默契,她肯定也不希望你有事吧?”
“你不会明白的,我之所以活这么久,完全就是因为她,不然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纳兰鸢叹了口气,四处看了眼,“不过你俩是无辜的,我会想办法把你们送出去的。”
他说着,撑着冰块慢慢站了起来,手心还是抖,不过也没有等他彻底站起来,天花板上突然传来了
片刻后,突然有一道人影从天花板上窜了下来,轻飘飘地落在了祝颜歌身后。
祝恒海目光一凛,操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木棍就要往那人身上砸。
祝颜歌凉凉地说,“不要砸了,是你姐夫。”
不仅祝恒海愣住了,脸霍渊也有几分不相信,他迟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身上的熏香可是白罗熏的,天天闻,还能不知道?”祝颜歌摸了摸下巴,这里比较冷,味道也不那么容易散开,“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那几个歹徒会来劫持我,你特地假装离开,然后再暗中观察跟上他们。”
“不然整个京城这么大,估计早大半辈子也找不到人了。放心,我一直盯着的不会让你出事。”
祝颜歌倒不是担心这个,她问,“那刚刚我们在这里救命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
霍渊有些不解,“我刚刚在外面查探地形,马车好进来,这里的防备可不容易这么被躲开。你没事吧?”
他说着,又拉了拉祝颜歌的手,从头到尾把她打量了一次,确定她没事,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没事,不过你刚刚说这里戒备森严,所以这里到底是哪里?”
霍渊抿了下唇,似乎在掂量着怎么开口。
“这个冰窖不小,我刚刚从宅子那里到这儿大概花了一盏茶,所以路程不会太远,这里应该是京城,在京城里面能用得起这种冰窖的寥寥无几,要不就是富商,要不就是皇族贵胄。”祝颜歌脑子飞快转动着。
萧驰?
不会,他总不至于自导自演拐卖自己女儿,而且他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连公主陛下都劫持。
对,这才是一个切入口,劫持祝恒海还可以说是手下办事不利不认识人,但是劫持她这个公主,可是在她买的宅子里劫持的,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要劫持,那么可能劫持她,就极可能有利于幕后之人。
在如今的京城,跟他们还有可能有利益冲突的人实在太好猜了,她当即就抬起一双雪亮的眼睛,“是成王?”
霍渊沉默着点了点头。
祝恒海哼笑,“成王还真是害我之心不死,这么多年了谁都变了,他倒还是没变。”
当年和祝恒海斗争的祝沧海不幸生死之后,祝恒海几乎就成为了唯一可能成为天子的人,这个意外就是成王,成王是先帝的皇兄,据说当年也是兵差一棋,否则现在坐在皇位上的就不会是祝恒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