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霍渊的态度变得很奇怪。
祝颜歌夹一筷子炸鱼,他说,“不要吃那些火气重的,吃这个。”
说着,把一碗鸡蛋羹推到她跟前。
祝颜歌:“……好吧。”
吃了两口鸡蛋羹,她又伸长了手打算去够一块枣泥糕,没想到又被中途截胡了。
“太油了,也不要吃了。”霍渊又给她盛了一碗银耳羹,面色严肃地说。
祝颜歌百思不得其解,莫名其妙地说,“你干什么?”
“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让大夫来瞧瞧?”
祝颜歌当即眼皮就是狠狠一跳,大概是有些心虚,以为自己喝避子汤的事情被发现了,对待他的态度也不敢有所不满,“没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最近天气阴晴不定的,你身子骨弱,怕你不适应。要不进宫宣御医,给你看看,开些滋补的药也好。”
祝颜歌看他神色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心里松了一口气,以霍渊的秉性,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应该会当场就爆发了,没有必要跟自己拐弯抹角的,于是哭笑不得,“哪有你这样的,没事给我吃药,是药三分毒,我也没有弱到那一种程度。”
霍渊静静看着她片刻,才有些不甘心地说,“那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请大夫。”
祝颜歌总算察觉到了些不对劲,“你到底怎么了?”
霍渊没有说话。
祝颜歌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吃完了一整顿饭,由于祝恒海之前交代的,她这几日都没有出门,直到封后大典。
这祝颜歌说什么都不可以缺席,一早又赶着起来梳妆打扮,坐着马车晃晃悠悠进宫了。
入了宫,她按照旧历的先去看看女眷,坐在轿子上又是一阵昏昏欲睡,昨日和霍渊胡闹了一夜,差不多今早才睡着,好不容易到了椒房殿,她下轿子的时候差点被裙摆绊倒。
今日她穿的礼服也十分繁复,珍珠宝石的堆砌着,重得她抬脚都困难。
进了椒房殿,纳兰鸢正坐在梳妆镜前由着喜娘们打扮。
“诶哟,这么大的淤青,怎么遮住啊。”喜娘愁得不行。
皇太妃在一边看着又是着急又是无语,忍不住抱怨,“哪有新婚之前和新郎互殴的,别说皇家没有,寻常百姓家也是闻所未闻,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纳兰鸢倒很平静,“待会戴上盖头,什么也看不到了。”
“可说呢,总不能让陛下看着不顺心吧。”皇太妃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苦口婆心地劝解,“我听说大乾小公主温顺和善,怎、怎么……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的,如今你是大乾的媳妇,你就应该遵守这里的规矩,最起码对丈夫的三从四德,做一国表率,日后不要再出这种事了。”
纳兰鸢看表情大概是要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了,为了避免皇太妃被气死,祝颜歌连忙上去阻止,“太妃,我会说她的,这丫头是有些不懂规矩,您别生气,我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