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搞得祝颜歌好几次想跟他说话都找不到话题,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后者睁开了双眼,目光中仿佛有两道坚冰,“你这么做,是因为颜良玉?”
祝颜歌挠了一下脸颊,“是啊。”
霍渊冷笑,“果然,我在前面为你出生入死,你在后面倒是声色犬马,自在的很。”
祝颜歌看到脑袋里岌岌可危归零的好感度,好像又晃了几下,晃到了负二,差点眼前一黑,忍不住在内心咆哮,【系统,你可没有跟我说过好感度还能为负数的!!】
系统的声音听着也十分无辜,【你不是没有问吗?我也没有说过好感度不能为负数啊!】
祝颜歌咬牙切齿地笑了一下,眼看霍渊拳头紧握,胸口起伏,就怕他气坏了,连忙上前挽住他手臂,“听我说,听我说,我和颜良玉之间绝对清清白白的。”
“清白?清白所以深更半夜在你房间卿卿我我,一大早上跟你一起荡秋千?”
祝颜歌下意识脱口而出,“那个暗卫说的?他可是告诉我绝对不说出去的。”
“他是我的人,是不可能听命于你的。”霍渊抱住双臂,冷冷问道,“你这算是承认了?”
祝颜歌无奈了,看来这下是瞒不住了,好在,也没有必要瞒霍渊,他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去的。
“颜良玉是女的。”
“什么?”霍渊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又禁不住冷笑,“你就算为了弥补一个谎言,也不需要用这么离谱的借口罢?就算你偶尔放纵一次,我不是不能理解,反正你本来就是那样的人。”
祝颜歌原本还打算好好哄哄他的,事到如今,归根结底是自己的错,她也认了,谁知道霍渊竟然会说这么一句话,她顿时火了,若不是顾及着还在马车上,估计她就要掀屋顶了,她冷笑道,“你什么意思,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霍渊这时倒是不说话了,似乎也知道了自己言过其实。
祝颜歌却不肯就此揭过,“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浪荡不堪,纨绔子弟是吗?你同世人的眼光其实都是一样的。”
“抱歉,我没有那个意思,方才那个只是气话。”霍渊虽是在道歉,态度却还是那么高高在上。
“不用抱歉,反正人生气之下说的话才是真的。”祝颜歌双手环胸,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你如果不信我,你可以去问颜良玉。”
果然完全没有人相信一个女子可以登上庙堂。
“你也知道这是一种一拆就穿的离谱谎言,如果我没有把握,我有必要用这么拙劣的借口?”
霍渊方才也确实是气得太过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此刻见到祝颜歌这副态度,心中已经相信了大半,“我糊涂了。”
祝颜歌看到他这种态度,真是一腔怒火都不知道往哪里发,就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时完全不想和霍渊说话了,屋子掀开车帘,看外面倒退的风景,让风吹到脸上,平息脸上的燥热。
她很少觉得这么难堪,她本来就是一个厚脸皮的人,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自己察觉到自己有‘羞耻心’这种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