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恒海随口道，“这种事情哪里要得了皇姐亲力亲为。”

祝颜歌连连点头，写字还真不是她的长项，“这个就算了，不过其他事宜，若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你们不妨找我。”

“我来就行了陛下。”纳兰鸢勾住祝恒海的肩膀，“左右我在宫里面也闲着。”

祝恒海嫌弃，“你那些字，像是要邀人来杀，不像是邀人赴宴……”

祝颜歌走出御书房，觉得颜良玉说的还挺对的，不过目下最重要的还是芳菲阁的事情，她嘱托颜良玉早点回去商量姑娘们的去留，自己先行回宫休息。

回到公主府，祝颜歌看到霍渊正要出去，脚步稍微停滞了一下，若是寻常，指定会问多两句，但是今天真的一句话不想跟他多说。

她面无表情地就要绕过他走进公主府，却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被抓住了手臂。

霍渊似乎有些难以忍受了，“别这样对我。”

祝颜歌觉得荒谬至极，“我怎么样对你了？你这就受不了了？那你之前是怎么说我的？”

“我跟你道歉。”霍渊幽幽地说，“我已经去调查过了，事情确实如你所说，我只是没有想到最荒谬的竟然是真相。”

“说到底……”祝颜歌看了一下左右的侍卫，把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地步，“你不就是看不起女人？”

“没有。”霍渊否认。

祝颜歌冷笑起来，“你现在抓住我又是为什么？”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霍渊抿了下唇，“我最近总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你的时候我觉得很头疼，我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那并不是我的真实想法，对不住。”

祝颜歌心里一轻，她没有想到霍渊会给自己道歉，左右她想要的好像就是他服软认错，可是当他真的认错的时候，内心深处却好像还是有一个洞填不好。

这个洞大概叫做，霍渊不喜欢他了。

如今这个洞正在摇摇晃晃地自我修复，若是他真的对自己没有一点儿感觉了，完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的道歉。

霍渊既想回东凌，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她划清界限，而当下就是最好的时机，可是他没有……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最近常常觉得，自己脑子好像不受控制。”

顿了顿，霍渊又缓缓道，“有时候想到你，甚至开始心痛，有时又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我说不上来。”

祝颜歌愕然吗。忍不住问系统，【这难道是什么好感度归零的后遗症？】

系统的声音听上去很无奈了，【宿主，你该不会觉得一个人的脑子可以轻而易举地就被改变吧？你是读过书的，知道人脑的结构有多复杂吧？】

祝颜歌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她不自觉抿唇，【所以说，其实他的好感度虽然清零了，可是还是喜欢我的？】

【我可没有这么说，我们只是强行抹去了他大脑关于你的一些美好的感觉，但是也许有人就是喜欢平淡也说不定，不过目前他对你的好感度确实还是零，至于用不用好感度判断他喜不喜欢你，是你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