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妃有孕,怎么可能能忍受天牢那一种刑法?”
霍渊神色紧绷,睁大双眼道,“还没有定罪之前,谁敢对长公主用刑?”
“就算是这样,一个孕妇,也绝对不可能接受天牢那种环境啊。”人群中有一道声音极力为太妃辩解道。
祝颜歌淡淡打断他们,“既然你们要求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想太妃也是一样的,不应该顾及她有没有身孕,再说,这件事情如今只是她的一面之词,很有可能她才是主犯!”
众人一想,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没有人继续帮太妃说话了,有侍卫上前要抓祝颜歌。
霍渊立刻上前一步,那些被唆使的侍卫顿时又不敢动了,只是低声说道,“驸马,您可千万不要让我们为难啊。”
纳兰鸢也站起身道,“我认为这件事情还是要等陛下醒了之后再做定夺。”
“不不不,陛下向来是帮亲不帮理,若是等陛下醒了再处理恐怕就迟了,这件事我看不止要把长公主审了,还要连皇后一起审!”
纳兰鸢顿时微微挑眉,“为什么?”
“方才刺客跟皇后娘娘一模一样,我才不相信她是无辜的,她同长公主走得这么近,想必也是知情的。”
诸人叽叽喳喳讨论片刻,觉得这个想法十分有道理,于是又要去抓纳兰鸢了。
纳兰鸢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冲祝颜歌摊摊手。
而祝恒海终于有了一些意识,低声说道,“……你们在这吵什么?想死?”
纳兰鸢低头俯身问道,“陛下,您醒了。”
祝恒海艰难地睁开双眼,一看到现场这种情况,顿时有些茫然,还以为自己犹在梦中,他揉了一下自己额头,下意识问纳兰鸢,“怎么回事?”
纳兰鸢将事情完完整整说了,那些大臣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听完,祝恒海额头上的青筋狂跳起来,想要大声呵斥,又心口疼,最后只能维持着痛苦的表情道,“你们休想动朕皇姐!”
太傅走上前,微微拱手,“陛下,我们没有冒犯公主殿下的意识,只是要殿下配合调查一下,毕竟长命锁不可能突然就出现在这宫殿之中。”
“况且,陛下凭什么觉得长公主是无辜的呢?”
祝恒海简直要被气笑了,勉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揉着额头环视了一周,“你们简直不可理喻,朕不相信皇姐,难道要相信你们吗?太妃和我们之间恩怨已经到了不可调节的地步,朕压根不明白你们为什么相信她。”
“那陛下,怎么解释方才那个刺客同皇后长了相似的一张脸?”
祝恒海这次深深地看了纳兰鸢一眼。
“就算长公主是无辜的,那身为外族人的皇后也是无辜的?陛下不要意气用事,这样包庇自己身边之人!”
纳兰鸢俯身扶祝恒海的手臂,让他能站起来,手上的力道却是不由自主地放重了一些。
“放肆。”祝恒海低声说道。
纳兰鸢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