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颜歌这也才想起来这哥们是有前科的,禁不住微微汗颜,这次她眼泪都流到一半了,当即也有些不悦,“不要开这种玩笑。”
“你们姐弟太好糊弄了,每次都会被我耍。”纳兰鸢叹了一口气,“我哪里有这么容易死啊。放心,我既然没有打算死,那么谁都不可能让我死的。”
陈御医看他面色红润了不少,忍不住凑上前,再给他把了下脉,这一下眼睛当即瞪得大大的,“这脉向,枯木逢春,平和稳定,方才分明还不是这样的。”
“都是小事,我的身体和普通人不一样,抗造得很。”说罢,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手帕,抵在心口旁边,咬着牙将胸口的箭给抽了出来。
陈御医惊呼一声,差点直接给他跪下。
纳兰鸢拔完之后,又仿佛把自己当成个娃娃似的用布往胸口一塞,就这么随意给自己止血了。
祝恒海在一边看得简直牙酸,“你疯了啊,那箭……”
陈御医无奈叹了一口气,上前给纳兰鸢上药,他仔细地把他胸口胡作一团的血迹擦干净之后,发现他这箭抽的竟然不偏不倚刚刚好,不由得睁大了双眼,“你怎么做到的?”
纳兰鸢拍了下陈御医的肩膀,跟他哥俩好的模样,“你要是给自己拔箭拔多了也会有经验的。”
“小伙子,我觉得你很有前途嘛,不如来太医院给我当徒弟算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的脉向怎么一瞬间突然就变好了?”
“我会养蛊的,有些蛊虫就是有这种效果的。”纳兰鸢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瓷瓶,递给了陈御医,“诺,看看。”
陈御医打开瓶盖看了下,“看不出什么稀奇的,有点类似毛毛虫,这是蛊虫?有什么作用?”
“这个是早春的时候采集百种拥有修复作用的花草饲养的蛊虫,喂十年左右,一百只里面能活下来一只就已经不错了,有回光返照之效果,比你的药厉害吧?”
陈御医摸了下胡子,“是不错,不过可不要小看了这些药,草药主要是静养慢调。你这蛊虫肯定很贵吧?”
他那神色之中的垂涎几乎就要溢出来了。
纳兰鸢哈哈一笑,把手中蛊虫递给了他,“你这么喜欢啊,给你好了。”
“这,这也太贵重了吧?”陈御医受宠若惊。
“我看你挺顺眼的,愿意结交你这么个朋友。这些不过多是身外之物。”
祝恒海两人就在一边看着他们嘀嘀咕咕片刻,一拍即合地作了忘年交,全程都把他们俩视为无物。
“这么大方?那你是不是也要赔偿我一些什么?”祝恒海似笑非笑地双手环胸。“这是你第多少次骗我了,我觉得我们可以清算一下。”
方才跟陈御医打得所有哈哈,估计就是为了避免祝恒海算账,纳兰鸢诶哟了一声,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我头疼得很,谁在说话?老陈,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