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恒海倒是比霍渊好伺候多了,一碗药很快就喂完了,祝颜歌收拾碗要下去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他扯开的衣服,方才她着急,只是把祝恒海的衣服随意拢了一拢,很快又散开了,那衣襟掩映之下,竟然看到了一点很浅的红色。
祝颜歌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又给祝恒海加了一层被子,这次很认真地给他穿好了衣服,自己也在一边撑着脑袋睡了。
她不敢睡的太深,所以外面的天刚刚亮,她就知道了,睁开双眼,感觉到手脚一阵冰冷,原来是屋内的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了。
祝颜歌去探了一下祝恒海的额头,看来楼珏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他的烧已经退了下去,只是屋内冰冷,他唇色仍然是苍白的。
此地不宜久留,既然祝恒海已经退烧了,她立刻扶着他打算上马车离开,一出门,碰上了昨晚那妇人正在洗衣服,数九寒天,一双手都已经冻得通红,她就一边浑身发抖,一边躬身搓着衣服。
祝颜歌看了一下现在的天色,摇了摇头,没有理会,越过妇人身边时,又感觉她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可叹可怜,似乎在祈求她在帮帮自己。
祝颜歌这次脑子可没有被驴踢坏,扶着祝恒海迅速上了马车,一掀开帘子,她就微微一顿,马车上面原来柔软的垫子和火炉都不见了,连车壁上一些金银配饰都被抠了下来,回头看那妇人,她立刻垂下头,显然是心虚了。
眼下天寒地冻,祝颜歌都有些受不住,根本就没有闲情逸致跟这夫妻斗法,把身上的斗篷脱下,暂时给祝恒海盖着,把他塞到了马车之上,走到了妇人跟前,“把我的东西藏哪儿去了。”
妇人又在那儿装聋作哑,勤勤恳恳地搓着衣服。
祝颜歌连连点头,行啊,好好说话这人不理她,那就不要怪她上一些手段了,她抬脚把这妇人洗了半天的衣服直接给踹翻了,“说不说?”
她只是想要省事,不是怂,既然这些人非要惹她生气,她也不会继续装孙子。
妇人尖叫一声,自己辛辛苦苦洗了大半天的衣服被这么糟蹋了,她伸手就要去掐祝颜歌,不过被她轻而易举躲过了,她一扑不成,直接摔在了雪地之中。
祝颜歌冷笑了一声,左右看了一眼,找到了地窖的入口,二话不说地掀开盖子走了下去,在地窖里面找了一圈,找到了几坛酒,她顺势提了两坛上去。
妇人已经将农人给叫了过来,两人堵在门口,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的东西你还不还?”
农人还在倔强地问,“什么东西?”
祝颜歌于是不在废话,二话不说地拿起酒坛子,御起轻功,飞上了屋檐,沿着房子撒起酒来,那两人没有想到她还有这等本事,一时之间目瞪口呆,反应过来的时候,祝颜歌已经拿着火折子站在屋顶了,那火苗在冬日的风里面招展着荏弱的身躯,仿佛随时随地有可能断气。
“喂!你干什么?不要这么冲动,快下来!”农人胆战心惊地叫道,这可是他们祖上几辈的功业,若是毁于这一代,真不知道之后要怎么给列祖列宗交代才好。
祝颜歌在屋顶上蹲下来,火星离那一片湿润的酒痕就几指距离,“你们确定没有拿走我的东西了?是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