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心让小刀和池家升在管敬邦面前露露本事,不然等他一走,这两人在怀德县里只怕也不好呆了,说不得会被衙门处处针对。
于是直接问小刀,“辛小刀,你说说看,你看到了什么?”
小刀站在门口不敢进屋,伸头看了片刻,一边用手指着,一边说道:“看这些喷溅的血迹,这人肯定是伤了动脉,不消片刻就死掉了。你看窗户上的木条,还有窗户旁边的墙壁,血渍像血箭一般,再远一点血渍就像雾一样了。”
“叶捕快多半在是在窗户边切断自己的动脉自杀而亡的。”
柳夜明走近尸体,先拾起他身上和身侧散落的纸张,再把尸体翻了过来,左颈处果然有一处极深的伤口。
与小刀所言一致。
管敬邦也没想到这个毛头小子的眼光居然如此犀利,不由得又多看了他两眼。
他自然不知道小刀自幼狩猎,看血迹判断猎物受伤情况,追寻猎物踪迹本就是一把好手。
柳夜明笑道:“嗯,都被你说中了。”
他拿起刚刚拾起的纸张来看,上面洋洋洒洒地写了五、六页之多。大都被血染红了,好在墨迹在一片血红中化开了,依然可以辩认。
柳夜明前前后后看一遍,脸上神色越来越凝重。
其余人不敢打扰他,只是看着他的脸色变化,也知道事情不简单。
良久,柳夜明轻呼一口气,淡淡地说道:“小刀你的案子算是结了,池家升的案子也能解个七七八八了。”
他见管敬邦一脸的狐疑,于是把手中纸张递了过去,又向另两人说道:“叶承晰把所有的罪都认下了,卢三是他和马振鑫杀的,自然是因为马家的赎金不能外流,这才动了杀心。”
“而玉石洞中,他们四人确实是想要吞掉那批白银,所以池家升所杀的虽然是捕快,却也算不得是错。”
他转向管敬邦,问道:“班头怎么看?”
管敬邦仔细看完手中纸稿,也是轻叹一声,“正如大人所说,这两位的嫌疑确实是洗清了,我自会向县太爷说明。这四人……唉……这四人鬼迷心窍,最终落得人为财死的下场……也是属下监管不力,实在是难辞其咎。”
一想全是因为手下肆意妄为,居然诬陷两位平民受冤,他对着小刀与池家升长施一礼,说道:“我代四人向两位谢罪,这四人已经身死,前事只能作罢。老夫等此间事情一了,自会辞去官职,回乡务农,以表对两位歉意,还请两位千万要原谅老夫。”
听他这话,三人都有些动容。
柳夜明道:“管班头,这事说起来也与你无关,只是手下行差踏错,也不至于让您老人家谢罪的道理。”
小刀和池家升也是点头,虽然这两人被搞得九死一生,差点含冤而死,但也不认为管敬邦有什么错处。
管敬邦还是长叹一声,说道:“谢大人宽慰,只是小老儿有自知之明,昨天夜里与那黑衣人一战,小老儿自知体力已经衰落,在这位子上勉强,只怕会给同僚徒添累赘,倒不如激流勇退了,还能保全个清白名声。”
柳夜明这才知昨夜里一战,对这老捕快造成不小的打击。所谓英雄迟暮,最是难堪,这也不好再劝了。
池家升听他所言,心中也有相同感受,一时默然。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