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不清楚。”柳清欢冷笑，眼底阴霾更甚，“那请问淑妃娘娘，你平日可有照顾六皇子的饮食起居？”

淑妃眼神闪躲，片刻后忽然恼羞成怒。

“你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宫？”

秦依依顺势把话接了过来，“怎么，你还狗眼看人低？那本宫有没有资格只问你？”

她一边说，一边把沈澈的衣袖掀起来，露出触目惊心的伤口。

“淑妃，你怎么解释？”

淑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忽然一巴掌甩在一旁的嬷嬷脸上，大声质问道。

“齐嬷嬷，本宫让你照顾六皇子，你就是这样照顾的？”

那齐嬷嬷反应很快，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是奴婢失职，还请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责罚。”

柳清欢只觉得讽刺，以为把事情推到下人身上就万事大吉了吗？

能甘愿为主子顶罪的，不是忠仆就是从小跟在身边的左膀右臂，淑妃为了保全自己，可真舍得折断羽翼。

既然要折，那就把毛通通拔了吧。

于是恭敬地对秦依依道：“娘娘，如此看来淑妃娘娘宫中的下人的确严重失职，不如趁此机会将华清宫所有的宫人都换一遍，以防类似的事再次发生。”

秦依依秒懂，立即点头道：“言之有理，来人，华清宫宫人失职，全部乱棍打死！”

此言一出，众人大吃一惊，纷纷跪地高呼饶命。

淑妃气的差点跳脚，“你们，你们欺人太甚！这是本宫的人，岂是你们说处置就处置的？！”

“那不然呢？”秦依依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你不是说是你的人失职吗？本宫替你处置你还不乐意了，莫非失职的不是她们，是你？”

柳清欢也紧跟着道：“淑妃娘娘可知，虐待皇子可是死罪？”

不知怎的，秦依依指着鼻子骂追着打，淑妃半点都不怕，反倒是这个柳清欢，每句话都饱含冷意，让她不寒而栗。

淑妃心思百转千回，知道她们没有证据，所以就算心虚也挺直了腰板，打算来个死不承认。

忽然，初月怀中的沈澈有了动静。

“皇嫂，你们在吵什么……”

沈澈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眼前有好多人在耳边说话、争吵，甚至还听到了母妃的声音……

母妃！

沈澈猛然瞪大了眼睛看向淑妃，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

“母妃……”

“澈儿！”淑妃大喜，她相信沈澈不会也不敢乱说的，所以便大声道，“澈儿，过来，到母妃身边来。”

沈澈挣扎着从初月身上下来，却并没有走向淑妃，而是来到柳清欢身边，牵住了她的手。

“皇嫂，你，你上次说的话，还算数吗？”

看着小奶团子怯生生的模样，柳清欢心中直呼淑妃造孽。

这么可爱的孩子，她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你是指什么话？”

沈澈做了个深呼吸，鼓起勇气道：“你说，你会保护我的。”

柳清欢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坚定地道：“你放心，只要是我说过的，必然作数，我说过会保护你，就一定会保护你的。”

沈澈稍稍松了口气，握着柳清欢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淑妃见状，表情逐渐狰狞，脸上温柔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

“澈儿，母妃平日里对你说的你都忘了？快到母妃这里来，否则……你知道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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