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女子点头。

“没错。”

“可是我们灭了他们呢？他们还能享乐吗？”

“能，只要九幽，就能。”红袍女子仰头隔空喝酒。

她再次叹气。

“你们以为，天下苍生，他们的恶念从何而来。

他们的残暴、凶恶、嫉妒、杀戮、贪婪等种种，

又是从何而来？

不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心愿、想要自己享受吗？”

九翅金蝉再次全身一震。

“所以，这个世界有善必有恶，有九天必有九幽！”

红袍女子摇头：

“非也。应是有清必有浊，有阳必有阴，有众生必有善恶……

故，有众生，必有九幽！”

张龙震惊地看了眼赵虎，又看向左昊，看到左昊似乎并不震惊。

“你是说，若无众生，便无九幽？”

红袍女子点头。

“若无众生，必无九幽。

盘古破鸿蒙，清升浊降，亦能保证平衡。

但凡能平衡者，便能永恒。

若不能平衡，必最终毁灭。

重归混沌。”

九翅金蝉喃喃说道：

“所以，大元劫难归根到底，亦可以说因为众生？”

红袍女子仰头喝酒。

“不错，大元劫难归根结底，皆是因为众生。

众生是因，大元劫难是果。

只可惜，开辟天地，必生万物。

故，必有大元劫难！”

张龙想到了左昊曾经说的，人人如龙。

“那若是人人如龙，人人行善呢？”

红袍女子明显一愣，没想到张龙竟会发这样的问题。

她慢慢思索，才摇头道：

“不可能人人如龙、人人行善。”

“若是有呢？”

“人人如龙、人人行善，若真有，我亦不知。”红袍女子有些茫然。“只是，有善必有恶，我也不知能否形成平衡。若是能形成平衡，或许真的可以不让大元劫难降临。”

九翅金蝉突然问：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知道这么多？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为何这般巧，我们来这里，你便突然出现？”

红袍女子宛然一笑。

“我是何人，为何要告诉你知？

你没本事猜出来，可怪不得我。.

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你自己判断啰。

或许我所说为假，是有目的，要骗你们呢。

至于我为何突然出现。

应当是我先在这里，你们为何突然出现。

还打扰我的清梦。”

九翅金蝉本以为自己觉醒，还吸取了九幽金蝉的力量，实力提升。

不说天下无敌，至少如今能战如来。

以这样的实力，却看不穿眼前这个红袍女子，更无法识别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当真是，信心十足欲出征，还未出门遭重创。

这信心，被红袍女子一席话，直接打没了。

“左护卫，她？”九翅金蝉求助左昊。

左昊刚才一直在一旁默默听默默观察，必然有线索，识破这红袍女子身份及企图。

哪知左昊却是摇头：

“我也看不穿她来历，不知她所说是真是假。”

其实，左昊更倾向于红袍女子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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